正做著我的白日夢的時候,媽媽打來了:
「上次那個切片報告出來了,是乳癌二期,如果之後做化療,妳陪我好嗎?」
「好喔,妳要去再跟我說。」
我只有說了這些,因為我想立刻大哭。
PamPam陷入恐慌,覺得沒有了一個ㄋㄟㄋㄟ和子宮,媽媽好像一塊一塊的消失……然而任性又G8的母親不把癌症當回事,好像老朋友來了一樣自在面對,到底誰比較不健康?
「Q10.你想自殺嗎?『這題幫我填非常想。』PamPam這樣告訴正在填寫健康調查表的媽媽。」
仍像小Baby的PamPam努力想在這個時候証明自己才是那個值得被疼愛的孩子,然而她清了100回的輸血管,卻仍比不上從不出現的弟弟清的那一回。
如同以往,他總是重覆同一句「那天不行我有事呀~」「幹!我就沒事?」
焦慮、不甘、陷入回憶、恐懼未來,隱身在「超讚孝女床單」下的PamPam描繪疾病爆發出的往往不只是健康問題,更是家庭問題。
「如果媽媽努力讓外婆開心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…在不知不覺中我承接了媽媽的目標→證明自己的存在。」
華人社會中「身為女兒」的照護重擔,是否註定由她傳承下去?
冷面笑匠PamPamLiu,笑中帶淚的母親罹癌記——《癌症好朋友》